Taiwan Architecture‧Vol. 106
2004.07
Albert Ho
在1978年,荷蘭建築師Rem Koolhaas出版Deliriovs New York─書。在當時的建築環境中,那是一本奇怪的書。七十年代末是後現代主義及復古主義的顛峰期。所有主流媒體及評論家都在談中古城市的紋理,文藝復新時代建築的經典作,十八世紀巴黎城市的層次等。有極少部份的建築群不隨著主流而捍衛現代主義的建築理念。但是幾乎沒有任何建築言論是在捍衛現代主義的都市理念。現代都市及其設計理念是被公認為一個失敗的實驗。因此,以當時的時代背景,有一位願意由現代都市的角度為出發點,來從新架構的現代主義,是一件非常不尋常的事件。同時Rem Koolhaas在Deliriovs New York一書中有一個更吊詭的主題。 Koolhaas所要架構的現代主義,並不是源自於歐洲的前衛主義(avant garole)建築。在他的認知中,前衛主義所代表的正是現代主義的失敗。在二次大戰前,大多數歐洲前衛主義的建築都停留在理論及圖面的階段,實際造出來的案件非常少。而前衛主義的理想,建築為勞工而服務,量產建築,建築必須要有社會史命感等,都成為空洞的口號。而反觀在美國屬於「實務」型的建築師,或紐約市的商業型建築師。他們並不主張某種建築理論而是在解決紐約市複雜的法規要求,舒解都中擁擠的狀況等。在主流歷史中,對這些建築師評價不高,但Koolhaas在書中,提出了現代主義的修正版。
Koolhaas認為他們是非常的現代化。在他們手中塑造出一個有生氣的現代都市。紐約的高密度,它建築體中復合式的使用功能,動線的交錯及重疊等,都是創造精彩都市與建築的基本條件。紐約建築師並不因為這些不利的客觀條件而尾宿。反而他們把這些轉換成創作的武器。
Koolhaas在Deliriovs New York所提出這樣的論述,在七十年代末期及八十年代初期屬於非主流。而他的建築事務所OMA的實務經驗在當期也非常有限。他在媒體所發表的提案要比實際案子來得多。我記得在一個八十年代初期的建築座談會中。西班牙建築師Moneo公然認為Koolhaas的建築立場會使得他在建築界中非常的孤獨。
當然在接下來的二十年中,Koolhaas從一個建築的周邊角色成為荷蘭最有聲旺的建築師,Koollhaas無論是間接或直接的影響荷蘭新一代的建築師MVRDV,Neutelings/Riedijk,Ericic Van Egeraat,等都為當今世界流行的荷蘭的建築群。而在九十年代中期開始在台灣建築界也開始重視荷蘭的建築發展。尤期是新一代的建築群。從表面上看來,荷蘭與台灣似乎是有許多的類同。兩個都小國度,人口也相似(台灣2千三百萬人,荷蘭一千六百萬人)。經濟結構也有共同點。因此,在台灣的建築,人士就會開始問說為什麼台灣不能跟荷蘭一樣創造一個有朝氣,而且世界聞名的建築環境?如果我們參考這幾年在建築學院中,學生的作品,已經很明顯的看到新荷蘭建築影響。至於說台灣為什麼不是荷蘭,我有一個簡單的答案,也有個複雜的答案。簡單的答案是台灣不會有過藍布倫特(Rembcandt),Vermeer,Kalf,Van Rvisdael等著名的繪圖家。(待續)